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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嘀咕:“妈妈才不凶我。”

“你妈当然舍不得不凶你啦,就你一个闺女,把你当宝供着呢,咋不给你关城堡里,放出来做什么?”刑越讥笑,她不想说太刻薄的话,还克制了,“被风吹坏了怎么整?走路还脚疼,就该把你关城堡里躺着,几百个仆人围着你,伺候你穿衣吃饭,你每天就负责吃了睡,睡了吃,躺到百年后,幸福一生。”

刑越自认为已经嘴下留情,可对步窈而言,她这一生听过最难听的话,都是从刑越嘴里说出来的。

别人都不敢对她这样,怕是要被她父母撕烂嘴,到头来还得磕几个响头,求绕过。

眼看步窈眼眶又有雾花在打转,刑越顶不住难道还躲不起吗?

她拿起包包,冷酷到底:“我走了,你走不走?不走关家里。”

步窈从床上起来,哒哒跑过去,她还记着刑越说最烦女人哭这件事,都没敢哭出来,泪花就在眼睛里转啊转。

看起来更可怜了……

刑越指着步窈,口吻严肃:“不能哭。”

步窈打开刑越的手:“我没哭,我是伤心!”

听到分贝比她还高的控诉,刑越乐呵了:“都有人伺候你穿鞋了,不用你光脚出来,你伤心什么?来来来,你说出来,你到底伤心什么?”

大小姐脾气还不小,虽然没跟以前一样冲着刑越发脾气,但暗戳戳的较劲,也够让人窝火的。

步窈反问刑越:“你被喜欢的人骂巨婴,你不伤心吗?还是昨天亲过抱过的女人。”

刑越一时语塞,面前的女人比她还委屈,简直要委屈死了,可妥协的人,步步退让的人,明明是她。

她欲言又止,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