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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离开的那天,步窈还蛮横骄纵,叫嚣着要她死,要杀了她……

她是自由恋爱,好像过得比家族联姻的都差劲,起码后者大部分相敬如宾,被尊重着,她天天被前妻践踏尊严。

薄雾雪突然想起,她爸爸和步父是铁友,今天这么隆重的宴会,步窈应该也来了。

“要不要去看看你老婆?”她从树上下来,落地化腿,裙撑很大,蓬蓬公主裙挤着刑越,“听我爸说,步小姐考了律师,厉害得很,好像也没以前那么有脾气,就是变得不太爱说话了。”

哪用得着听薄叔叔说,刑越从来没刻意打听过,却经常听别人议论起步窈,她想不知道都难。

这几年步窈可是律师届名流圈风云人物,尤其是知道步窈对同性离婚案情有独钟后,刑越心头更紧张了……

“不去。”刑越了当拒绝,“离婚十年都没见过面,现在看她图什么?图她长得漂亮?我过过眼瘾?”

很快刑越就被自己啪啪打脸。

三分钟前还不屑一顾,在进舞会宫殿后,眼神紧紧锁住了那抹红色身影。

步窈近几年变化很大,早些年杂志上还经常给她贴刁蛮骄纵,脾气火爆,目中无人的标签。

现在对她的评价完全变了——法学院才女,同性婚姻法守护神,清冷美人,甚至被公认为是高山白雪一抹红,冰山上栽种的红山茶。

刑越原先只当外人夸张,没想到步窈还真是大变样……

白开水般的妆容,艳压群芳,年二十八了,还和花朵里最中间最嫩的那一掰花芽一样。

中规中矩的一袭月牙白旗袍,素的不能再素了,甚至她满头和火烧云一样的红发,特意挽藏起来,还是惹人注目。

步窈在听父亲和别人谈笑风生,时不时对示好的人礼貌颔首,哪里还有当年风风火火,娇纵火爆的半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