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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他也害臊的无地自容,难怪他一早起来就没有看见过苌乐。

他换了身书生气的衣裳,他打算装作进京赶考的书生,再去查一查,沈万他们的底细,他们又是如何操纵米市,米市现在情况到底又是个什么样。

他走到了门口,苌乐早已在门口等他,反正他绝口不提昨晚的事情,他也绝不想承认昨晚那个“不要脸”的是他。

面对她,他的眼神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闪躲,反倒是她显得更加淡定,她也换了一身普通人家的衣裳,她踮起脚为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此刻他们倒真像是一对寻常夫妻。

梁与桥主动牵起了苌乐的手,“公主,你说我现在像不像一个举目文雅的白面书生?”

苌乐故意笑他说:“书生哪有像你这般,日上三竿了才起,那阿衍肚子里又装了多少墨水呢?”

“既然扮作书生,我肚子里装的自然是‘四书五经’,我知道《大学》:强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中庸》:强调“中庸之道”,即不偏不倚,保持平衡,不走极端;《论语》:强调以德治国,重视人际关系,提倡仁爱之道;《孟子》:强调仁者爱人,以仁德为核心;这是‘四书’”

苌乐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认真的人,似乎他还真有一股书生气呢,她又继续问,“还有呢?”

梁与桥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还有啊,‘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收录于《诗经》中的《邶风·击鼓》;‘邂逅相遇,与子偕臧。’,这是《郑风·野有蔓草》”

苌乐看他越说越不正经,他后面故意对她说的全是描写情或爱的诗,索性府里的丫鬟和仆从并不认的几个字,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赶紧拉着他的手转移话题,“阿衍,我们不是要去米市么”

此时,一个略显寒酸的书生正苦恼的看着写着米价的牌子,他的身边似乎是陪他进京赶考的娘子。

“老板,这个米价怎么一天几个样?如今米价那么贵,还让我们老百姓怎么活呢?小生怕是等不到考试那天,就要与我娘子没钱买米而饿死在这了。”

老板叹着气无奈道:“这位儒生,我也是无能为力,你大可看一看米市这条街上,不止我一家这样,如今这米市的价格由不得我们说了算,谁敢得罪给我们供米的大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