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与桥的手心传来痒痒的感觉,直到痒意消失他才知道,苌乐写了一个,“呆”字,不过,他才不呆呢!
梁与桥在心里默默将吾硕琪由骂了个遍,“好你个吾硕琪由,你是懂得怎么气死人的吧?是怎么气他怎么来是吧?这不比在他心口上桶了一刀还难受!”
等到了夜晚,回到公主府的梁与桥立马原形毕露,他哀怨的霸占着那张大床,趴在床上用手肘撑着脑袋,然后幽怨的望着她说:“我看那个小厮白白嫩嫩的,细心体贴又懂得照顾人,还会逗人开心,不像我只会惹公主生气和伤心,公主怎么不将他带回来?带回来好了,省的我一天天净惹公主心烦”
苌乐好笑的来到他面前,她蹲在床前揉了揉他气鼓鼓的脸,“阿衍,你又吃哪门子醋呢,你明知道我”,她迟疑了一会,突然伸手将他束发的发带解开,让他的发丝顷刻间散落下来,他现在的模样,到让人分不清此刻气鼓鼓的人,到底是难过生气的小郎君还是伤心委屈的小娘子。
看着他吃醋又倔强的眼神,她还是心软的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上了他的眼睛,“你明知道我在意的是你”
第85章
还未到与韩青约定见面的申时,他就提前的来到了怡园画舫,画舫里简直是另一个小陆地,里面应有尽有,且还有陆地上享受不到的乐趣。
倚在画舫的栏杆上,还能时不时看见驶过去的小船,小船里面坐着一个带着面纱抚琴的妩媚的女子,若是有看得上的爷还会将其邀上画舫为他们单独抚琴一曲。
画舫里面还有歌舞升平的舞姬,时不时也会朝人丢几个眉眼,偶尔将底下欣赏的人迷得晕头转向。
他此时已经与一位带着白色轻纱帷帽的青衣女子打发时间般的赌了起来,他将赌注往桌上一推,“爷不差钱,我的赌注自然就是这桌上一堆黄金、白银,而你不如将自己作为赌注,输了就以身相许,如何?”
他得意的看着眼前的青衣女子,就在众人以为没戏的,青衣女子却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点了点头,毕竟谁会拿自己当赌注呢。
众人这时都在为梁与桥提心吊胆,因为他已经输了很多次,而他却一次比一次加重赌注,就在他第十一次准备再加赌注时,青衣女子却摇头说不玩了,因为她已经赢够了钱。
他懊恼的看着青衣女子,反正不论输赢,赢了,这钱是公主的,输了,公主是他的,最后还不都是公主的,所有人只有公主猜透了他的想法,所以才会及时收手不和他继续赌下去。
而画舫的老板早已盯上了这个豪赌的少年,他想狠狠宰一笔这个人傻财粗的少年,老板心想这个亏就算不在画舫吃,在别处也会吃,还不如让他给这个少年一个教训,好让他长长记性,豪赌也不是他这么个赌法。
画舫老板不紧不慢来到这位懊恼的少年面前,“公子不必心急,不如我与你玩?我要的是你赌注里的钱,而我的赌注嘛就是这个画舫,如何?”
梁与桥两眼放光,他不假思索的答应,反正他也不在乎这个钱,他先是到青衣女子的身旁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公主,我若是输光了,日后可要靠公主养我了。”
苌乐带着帷帽,他也看不见她的表情,他本来想掀开帷帽钻进去,谁知她提前在他腰间捏了一把,似乎在告诫他,“让他老实一点!”
他只能乖乖退回去,然后来到赌桌旁开始了和画舫老板赌局,开头的时候他还能偶尔赢个一两局,只是到了后面不知道是不是他今日运气差的缘故,他的手气极背,他持续的一直再输,而他也一如之前那样,越输就越加大赌注。
所有人只当他是一个赌急眼的少年,人傻钱多,此时众人都在暗地笑他,“哪里来的傻小子,这么迫不及待的给画舫老板送钱,好像又有人在为他惋惜不知道是谁家的败家子。”
只有苌乐不以为然,他不是赌急眼的在乱加赌注,她发现他每一次加赌注都是有规律可循的,而仔细观察他加的赌注,就会发现赌注是以一定的规律在加大的,既只要他赢一次,他就能将之前输的都赢回来,而且还能大赚一笔。
梁与桥朝手心吹了一口气,他期待又有些忐忑的打开骰盅,终于,这一次他赢了一次了,因为他已经连续输了15次了!
而众人还在笑他,他不过只是赢了一次的人,别忘了他前面输了多少次!
只有画舫老板傻了眼,因为他知道这个少年加大的赌注已经足够将他之前输的赢了回去,而且他还将自己的画舫输了出去。
他得意的双手环胸,这叫马丁格尔策略,只要他有足够多的本金,他可以一直玩下去,就算他第一次输,第二次也输输到第十次了,而每一次赢的概率是05,那么【1-0510=09990】,越往后面赌他赢的概率也就越接近于1,而他的赌注在每一次都以倍数进行了加倍,他只要赢一次就胜利了,就能止盈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