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与桥放下毛笔,他抱起了苌乐,让她调整了一个姿势方便坐在他的腿上,他突然换作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憋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的开口,“穗汐公主说她有一事想求陛下答应,让我先来探探陛下口风呢。”
苌乐饶有兴趣的望着他,看他这幅样子,她心知定不是什么好事,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眼含秋波的望着他,“阿衍说的是何事呢?”
梁与桥靠在她耳边故弄玄虚道,“她竟然大胆放肆的想将陛下的夫君讨去琉球陪她!”
苌乐将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同时解掉了束发的玉冠,三千青丝顷刻间散落了下来,此刻的她不再是一副帝王的模样,她小鸟依人的靠在他的怀里扮作难过的模样,“阿衍趁我不注意就去逗弄别的小姑娘欢心了么?”
“陛下是人中龙凤,挑夫君的眼光那么好,这不才被别的小姑娘惦记上了吗,陛下舍不舍的还不是陛下说了才算。”
他从龙椅上起身,横抱起这位平日一丝不苟的帝王,他映入她动人的眼眸中,还有一事有求于陛下,“今夜陛下就暂且先把苌乐还给我,有些闺房的乐趣我想同她说一说”。
他突然将目光放在了堆积奏折的桌子上,他想起了以前看到过的画面,“男主将女主横抱而起,扫掉了桌上多余的障碍物,再将女主放在干净的桌面上倾身吻了上去”
而苌乐似乎看清了他心里所想,她凑近了他,就在梁与桥以为她要吻他时,她却凑到他耳边说,“梁与桥,你敢!”
他因为自己的坏心思被人轻易的戳破而红了耳尖,他抱紧了身上的人,那就换一个地方,似乎他更喜欢唤她公主,”我要向公主请教,小苌乐是怎么来的,又应该怎么来?”
她此刻散落的发丝又为她增添了几分勾人的韵味,还好有散落的发丝遮住了些她发红的脸色,她将发烫的脸贴在他的胸膛小声的说:“驸马真坏”
第78章
陆胡安居然还没有死!梁与桥冷漠的看着在地牢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陆胡安,在这个残酷的社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如今陆胡安经脉已断武功尽废,陆胡安再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过梁与桥在离开时依旧断断续续听到了陆胡安虚弱的喃喃自语,“为什么?明明我才是主人公;是我应该是我的!”
他无暇在意陆胡安说的是什么,对他来说人就应该活在当下,“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他说的主人公只是相对他而言他应该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但是万事万物都是不断的在运动变化的,所以故事的主人公又为何不能变化呢?
这几日他都在整理思绪,他将武皇的事迹或以诗词或以故事向韩青透露,不断的试探韩青的态度,见韩青并不反感,他觉得拉拢韩青心甘情愿的辅佐苌乐只是时间的问题,毕竟在男尊女卑的时代,即使韩青是未来史上的名臣,也需要给他点时间去消化日后将要辅佐当今天下开天辟地的第一位女皇帝。
他刚出皇宫就突然被人抓住了衣角,只见神医着急的拉着他,边使轻功边解释,“梁三,你先和我走,这件事恐怕只有你去才行!”
梁与桥稀里糊涂的跟着神医飞,到底什么事情必须要他出马?
“梁三,你听着,梓染在五缘寺,今日就打算剃发出家,老夫是管不了这个倔徒弟了,你去试试吧。”
神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不希望我的徒弟真的青灯佛衣一辈子,她不应该如此!她应该做自由翱翔在天空的鸟儿,而不是困于青灯古寺。”
此时的神医已经带着梁与桥来到一个驿站,驿站边早已准备好了一匹马,他推了一把梁与桥一把,“你去吧,若是你都劝不回来,那可能就是她今生的命数了。”
此时的梁与桥满脑子都只有“剃发出家”四个字,他想不到梓染居然对自己这么狠,他内心非常忐忑,他骑上那匹为他早已准备好的马,他朝神医严肃的点了一下头,随即便拼命的往五缘寺赶。
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片刻都不敢休息,他生怕因为他的原因导致铸成了什么不可逆转的大错!
前方五缘寺的屋顶从高耸的山林中渐渐显露了头角,他跳下马连口气都不敢喘,直接使用轻功飞上了山顶。
“住手!”
梁与桥看着地板下些许被剪落的青丝,而王梓染正双手合一,闭着眼睛虔诚的跪在佛像面前,他要是再晚一点,怕是她早已经剃发为佛了!
他怒气冲冲的夺过和尚手中的剪刀,“我看你们谁敢!谁敢再动她一根发丝,我不惜一切也要拆了这座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