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玉”
任悯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全是许良玉刚刚将自己口腕撕碎的模样,她知道是那个母体搞的鬼,但那一瞬间,心脏还是好痛。
“走”
许良玉双瞳有些涣散,她能感觉背上被刺入无数根细管,像是在源源不断地吸取着她的血液皮肉,那些东西沿着她的脉络神经,直接控制她的身体
任悯禾像是没听见一样,抽出长刀,肩背上残破的口腕凝成浓郁的黑色,贴在她的蝴蝶骨上,电流从她的手臂一直蔓延到长刀上,狷狂的电流裹挟的长刀扬起。
她看向已经被母体悬置半空的许良玉,苍白脸庞上的嘴角艰涩的勾了一下,似乎在安慰任悯禾‘没事’。
母体不过三步之遥,她怎么会不战而退,刺向母体的长刀在触及到眼球的一瞬间,破入了许良玉的肩头。
任悯禾眼睛缓缓张大,许良玉‘嘶’了一声,艰难地蠕动了下嘴,“没事”
什么叫没事
肩头的血已经洇出来了,顺着长刀血珠连串的滴落在地上,任悯禾眼睛没敢眨一下,有些无措的望着许良玉。
“疼”
任悯禾想问疼不疼,可是答案显而易见,“好疼啊”
许良玉嘴唇苍白,脑中的神经仿若一触即断,母体的压制难以挣脱,她真的很害怕再次伤害到任悯禾,她勉励维持着最后一点的意识,“对不起,弄坏了你的口腕”
手指微动,始终没法抬起,她有些遗憾不能擦去任悯禾第一次为她落下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