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没有一点点的留念吗
任悯禾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没有应付过这样的情况,更不会哄人,只能弯着口腕把人拉过来,轻轻擦拭着许良玉的眼泪。
许良玉像是受宠若惊,愣愣地看着任悯禾,带着难以开口的期盼,似乎怕一开口,吓走了这点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柔。
两人无言了一阵,最后还是许良玉开口,“是什么意思”
余光中口腕慢慢变成淡淡的粉色,任悯禾抿着唇好半晌,才开口,“别哭,累得慌。”
许良玉就不是爱哭的人,这大喜大悲大喜的大半个月,太折磨人了。等了半天就等来任悯禾这么一句‘累得慌’,她收回去的眼泪冲得她鼻酸,眼看眼泪又要掉下来,任悯禾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怪我。”
前世从母亲的轻视厌恶,众人的冷漠旁观,到最后的逼宫弑母,她从不觉得自己有过错。到了许良玉这里,她憋了半晌,很多话在心里兜兜转转,最后说出来的只有‘怪我,是我错了’。
这是她最大的诚意了。
许良玉不知道任悯禾这步的退让意味着什么,只觉得还挺受用,毕竟平日里没这种待遇,心里窃喜之余,倒是把眼泪又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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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全身检查,没有什么问题后,许良玉就带着任悯禾回去了。
屋子里好久没有打扫过了,阳台门大开,柜子茶几上积了不少灰尘。两个人忙活了一个下午,收拾干净完才歇下来。
任悯禾捧着水喝了几口,总觉得两人之间什么东西变了,就像此刻,她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觉得没那么理所当然了,但要是真叫她去帮忙,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所以只能站在门口,稍显尴尬的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