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季子禾会丢掉,连带草莓一起。
可等她看到季子禾出来的那刻,露在空气中的眼睛瞬间闪出光亮,口罩下的唇克制不住上扬。
两人彼此心照不宣,没人问簪子是否喜欢,草莓甜不甜,也没人回应簪子还不错,草莓很甜。
接下来的生活一切照旧,演出结束的那天,这份无形生成的雇佣关系宣告停止。只是每天季老师都会收获一份洗干净甚至切好的水果。
没出几天,整个学院都在传有人追求季子禾。季子禾对这些充耳不闻,每次的水果照单全收,安静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慢慢品尝。
“季老师,你怎么都不着急啊。”高兴走在街边犯愁。
季子禾现在尝试着晚上出来散散步,孟沛萍晚上还有课,只能是高兴陪她。
尽管季子禾说自己已经恢复,但高兴不放心,说什么也要跟着来。
“我着什么急?”
“学校论坛上说季老师你被人追哎!还说什么……”高兴话音戛然而止,然后闭紧嘴巴,可之后的话还是被当事人说了出来:“说那个人踢到钢板,说我很有可能会再次疯掉,是吗?”
“季老师……你别往心里去。”高兴小声安抚,生怕她刚好起来的精神状态再度崩溃。
“没事,本来就是无端猜测,不用费心去解释什么,时间一久大家就会忘了。”就像当初她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大家义愤填膺,可随着时间推移,大家再谈起这件事也只有遗憾跟惋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