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烧有地暖，夫人穿着轻便，他们形容不出来，就觉得好看，肯定是京城最时兴的款式。

夫人带着面纱，怀里抱着个啃咬着磨牙玩具的娃娃。感觉与他们这群糙汉子格格不入，让他们紧张得呼吸不顺。

“你们不用拘谨，我和夫人叫大家来只是问几个普通问题。”

将军低沉的嗓音响起，平时他们都怕极了这道声音，这会儿却觉得亲切异常。

“是，将军，夫人请问。”一名胆子大一些的士兵回答道。

白珊珊也知道他们紧张，用闲聊的口吻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

士兵搞不清楚状况，回道：“俺叫张林，家就在黄沙破，离军营不过几里路。去年打仗打到这儿，俺才入的军队。”

白珊珊满意地点点头，“那你一定很了解当地的农作物了。”

谈起自己擅长的领域，张林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那当然了，俺六岁就帮爹娘下地干活，地里的活没有俺不会的！”

“都有什么作物？收成如何？”

张林叹了口气：“黄沙坡的土不行，只能靠种麦子过活。收成好的时候，日子紧巴巴的还能过，收成不好，就要啃老本。咱家还算好的了，有些家里没存银，饿死人都是常有的事。”

“只种麦子吗？还有没有其它作物？”白珊珊问。

“别的都种不了，顶多种点果树，蔬菜，又不管饱。”张林道。

白珊珊闻言，疑惑地问：“怎么不种土豆，地瓜？花生，黄豆？这些应该都能存活。”

沙石地能种的粮食可不止麦子，尤其是地瓜，几乎任何地方都能种，好养得很，产量还高。

张林微愣：“黄豆花生俺知道，地瓜是什么？土什么的又是什么？”

“是土豆！”白珊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