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也不忍心跟他们斗了,说道:“马车我们牵走了。”
“嗯。”白得田低声应了,声音很嘶哑。
白柳氏仿佛没听见。
曲云睿已经爬上了马车前座,不太娴熟地驱使马儿慢慢往前走。
“珊珊,上来。”
“来了!”
白珊珊正要上马,白槐和白松发现他们急忙跑了过来。
白槐舍不得地摸了摸马的长脸,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马车里都是行李,一看就是要出院门。
旁边的一位大婶儿也好奇地问:“对啊,你们去哪儿啊?要搬家啊?这都要打仗了,说不准就打我们这儿来,能走也好啊。”
曲云睿和善地回道:“不是,晚辈要去参加乡试。”
曲云睿已经不想隐瞒功名了,这次考不过就罢了,考过了,成为举人,他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呀!曲娃儿是秀才啊!”这位大婶狠狠吓了一跳,眼珠子上上下下转动,打量曲云睿全身。
白柳氏恍惚听到什么,朝这边看了眼,但没精力过来打探。
“我就说曲娃儿不简单,将来可能要考上秀才的,没想到他已经是秀才了,现在还要去考举人了。哎呀,不得了。”
白柳氏酸溜溜地道:“你搞错了吧!”
那大婶看白柳氏是真的不知道,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懒得跟她废话,立马去跟其他人八卦去了。
曲云睿驾着车,问道:“还舒服吗?”
马车里,大半个车厢都铺着床褥,白珊珊躺在床褥上,被车的晃动摇得昏昏欲睡。另一边是固定好的桌板,桌上的一串饼活蹦乱跳,即将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