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钩山在西北陆地,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若流云单枪匹马日夜兼程,不用一个月便能到,前提是她不熟悉路,若是熟悉能更快!
可是如今带着江柏和一众队伍,愣是走了三个月方到诸钩山脚下的村落。
队伍是不进山的,一是人数太多恐照应不到,二是有几人不是修行者,进去便是送命!
他们租了几处老房子安营扎寨,流云她们也收拾着东西准备进山。
王兴脚不沾地翻箱倒柜的忙碌着,不多时便拿着几个小瓶瓶交到她手中。
“这是什么东西?”
“我手上除了药还能有什么?”
“那这是什么药?”
“你都要进山了,何为‘一醉方休’你都没打听过?”
“这我真没在意”
在流云看来,不过是个略微诗意点名字而已,可看王兴的神色及说话的语气,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一醉方休’!此山内布满瘴气,此瘴气淡时无色,可若是浓重时则呈现淡绿色,闻之又如酒糟之芬芳,令人如痴如醉,最后你会深陷这酒香中沉沦而不可自拔,慢慢的睡去,终不在醒来,最后醉死在这梦中!”
他的声音在末尾悄悄消逝,似是对此充满恐惧,又似是对那些沉睡在深山中的骸骨深感无奈又感伤。
流云也被他的这种情绪所浸染,内心一阵惆怅
良久,又道
“所以给你给我们的解药?”
“不算解药,可以阻隔里面毒气对你们的侵扰,记住!十二个时辰内吃一颗!若忘记了,抬出来也难保活下去!”
他颜色且慎重的道明其中的利害关系,流云知道此事重大,将瓷瓶收好,揖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