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此人一进屋便拉着脸,还以为他就长这样,原来是自认为受到了侮辱。

不过细想人家也没错,既请了他来看病,便是相信他的医术,又何必再冲喜呢?这不是打他的脸?!

可冲喜这件事认真论起来,谁都没有错。

王兴断言江柏过不了今年冬天,母亲爱子心切,自然是什么都要尝试的!个人都从自己的立场出发,自然谁都没错!

“如何?”江夫人关切的询问?

“公子病情反复,从脉象来看,比之昨日略强些!”王兴道。

“阿弥陀福,谢天谢地!”江夫人双手合十,对着空气膜拜。

“取盐水来!”王兴道。

丫鬟们早已备好,拂冬双手将杯盏递上。

王兴接过后,从药箱中取出一根削的极细的竹签,又往上缠了几层布料,打了个死结。

流云怔住了,大号的棉签?

只见他先是用竹签沾了水,湿润了床上之人的嘴唇,然后掰开他的唇瓣,拿着竹签再次清沾。

可这一掰,流云却惊掉了下巴。

那人红色的内唇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肉芽,个个晶莹圆润,就像是蜗牛的触角,长满了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