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怎么敢奢望这样的。

傅怀北垂眸望着手里的“兔子”张了张口,没有把话说出声,只是轻轻点头。

他的手术还算顺利,最近就要开始做一些康复训练了。

在康复训练之前,李知南照旧推着他漫步在花园中。

短短一周,花园中的不少花被换了种类,但都开的正盛,在盛夏里尽情恣意。

平时总多少说些话的傅怀北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怔愣着,双眼似乎在看花看叶,但又没有一个焦点。

“怎么了?”李知南轻声问。

傅怀北摇摇头,也轻声说:“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李知南抿了抿唇,不知从何而来的同理心驱使着她:“如果不介意的话,欢迎向我倾诉。”

对方沉默了。

傅怀北似乎犹豫了很久才开口:“我想到了我的母亲,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在我面前,从第三层楼……纵身而下。她在死之前一会说带我一起走,一会又说要我好好活下去。”

李知南的脚步迟疑一下,继续推着傅怀北往前走,她知道傅怀北不会让她为回答这样的话题为难,她只需等待他的下文,认真的听就好。

傅怀北继续说:“她的长相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印象中只剩下模糊不清的背影,那些旧相片都被他收了起来,但其实我有藏起来一张,和我想象中一样。”

李知南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对方话里的“他”是傅长明。

“你能猜到我为什么叫傅怀北吗?”

傅怀北按住轮椅的轮子,回身望向李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