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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惦念着陆今安事先交代过的事情,他微微敛了敛眼眸。

紧接着,阮承便在徐宴之跟前恭敬地行礼。

“徐大夫,王爷有事差遣您,您这边请。”

好得很。

徐宴之忍不住咬着牙,偏头看了眼这不识时务的阮承。

“阮承,你没瞧见我刚刚回府?我这忙碌了一天,连一口喝茶都喝不了吗?”

于阮承而言,他唯一需要听从的便是陆今安的吩咐。

即便察觉到了徐宴之隐隐有些愤懑不平,阮承仍旧是硬着头皮地开口说道。

“徐大夫,属下不过就是遵从王爷的吩咐罢了,还希望徐大夫您现如今能够跟着属下走一趟,免得属下在王爷跟前说不过去。”

瞧着这阮承副模样,徐宴之倍感烦躁。

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突突的太阳穴,终究是隐忍了下来。

“罢了罢了。”

何必同阮承一般见识?

现如今徐宴之抱着这种念头,索性直接一路跟着前去。

辗转着来到北边的院子时,徐宴之看到了卧房之中的人。

这还是徐宴之头一次见到云时雨。

她不喜喝这么苦的药,哭丧着一张小脸,又伸出小手拉扯着陆今安的衣袖。

“王爷,我便是医者,我自有分寸,这药不喝也罢。”

话虽是如此,可陆今安根本就没想过要听她的。

“看来我这来得不是时候啊?”

徐宴之抬起脚步走进来。

见云时雨和陆今安闹脾气,他忍俊不禁地笑了笑:“不过依照现在的这种处境来看,庶福晋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也有底气和王爷您叫嚣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