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局势越来越严峻,听流萤的描述,天界竟不能奈他分毫。然而这种状况让人更加觳觫,砭骨的寒意令她战栗不止。

有一个名为恐惧的恶魔正在用它的尖喙笃笃的紧叩她的心房。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白岂实力过盛还是天界在有意试探。

她坐在海棠树下良久,一只路过的小松鼠从她的靴子上路过,耀武扬威的用它黑溜溜的眼睛雄纠纠气昂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摇着它的大尾巴继续大摇大摆而去。

她怔怔的望着那个黄褐色的小东西,眼里闪着迷迷蒙蒙的光泽。她好像透过那个已经走远的小身影,透过雾霭沉沉的岁月,看到了掩埋在时光深处的记忆。

“这小东西还真是胆大得很,竟踩着殿下路过。”少年一手拎着一只小松鼠的大尾巴,把它提到眼前晃了晃,“喂,说你呢,你个小东西,知不知道你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小松鼠自然不会回答他,挥着它的小爪子拼命的向抓着它的罪魁祸首伸去,奈何白岂根本就不给它这个机会。

卿歌轻笑道:“算了,随它去吧。”

白岂轻哼了一声,把它往身后一扔,随它去了。

“殿下真是心善,连只小松鼠都敢欺负到你头上来。”

卿歌笑了笑,温声回道:“不是还有你吗?”

少年一怔,脸上泛起了红晕,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目光似乎找不到一个落脚点,余光轻轻扫过少女的脸庞又快速的移开。

卿歌本不觉这话有歧义,只是少年人的羞赧像是会传递一般,脸颊竟也跟着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