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温柔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喑哑的声音缓缓的说道：“不早了，早点睡吧。”

他顿了下，细碎的刘海落下的阴影里，那双深邃黢黑的眸子写满了悲伤：“明天早上，我让赵叔送你离开。”

他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沙哑又富有磁性：“这一次，就别再回来了。”

我不做顾城。

你也别成为乔思。

程希予大声的拒绝：“我不走！”

她用力的抓着顾离的手臂，湿漉漉的眼睛像是浸了水的葡萄：“你在这里一天，我就在这里一天，你一天不走，我就哪也不去。”

顾离低头看着他的手，有双白皙柔软的小手正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腕，那一圈皮肤都被抓红了。

他内心叹了口气，伸手去掰她的手指，感觉到她的力度在慢慢的变小，就好像，他和她的缘分正在慢慢流逝，内心痛的像是扎了把刀子。

他彻底掰开了她的手，有什么东西好像在这一瞬间断了。

他缓缓的说道：“走吧。”

程希予被他掰开了也不恼，换个角度又抓住他的手，倔强的说道：“我不走！”

顾离看着又被抓住的手腕，心中不知是无奈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