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秒钟的功夫，系统已经从异常到故障了！

程希予的瞳孔骤然缩小，脸上的血色全失，唇如脸色，苍白得如一张白纸。

她询问系统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什么…什么情况？”

尖锐的警报声还在持续，系统冰冷冷的回复道：“检测到攻略对象出现异常行为，与系统初衷完全背离，系统无法运行！”

程希予急道：“什么异常？什么初衷？什么背离？为什么不能运行？不能运行会怎么样？”

“警告！警告！系统故障！系统故障！”

警报声越来越尖锐刺耳，光学画面的红光渐盛，如同地狱跳动的火焰，鬼魅魍魉森森露出青脸獠牙，猖獗狂笑，下一秒就要将这个从地狱里逃出来的亡魂，再度拉进地狱里。

程希予愈发惶恐不安，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但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害怕离开。

死亡的恐惧四面八方的向她袭来，而她无路可逃。

“警告！警告！系统故障！系统故障！系统能量无法维持用户在此位面停留，即刻遣反用户灵魂，请用户做好准备！请用户做好做准备！”

“不要！”程希予失声叫了出来，声音颤抖的不像话，“不要让我在这时候离开！”

她好不容易得了一个人的偏爱与爱护！

你让她怎么甘心！

顾离察觉到她的异样，他将她松开，微微弯着腰和她的视线平行着，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她的脸色十分难看，那双湿漉漉的漂亮眸子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他慌了，手忙脚乱的捧着她的脸，用拇指轻轻的划去她的眼泪。

但怎么都抹不掉。

“予儿，你怎么了？”他的眉头紧紧的蹙起，着急的说道，“我吓到你了吗？我……我本来打算今晚才告白的，我准备了很多很多，但是我等不及了，我怕你乱想，我……”

泪眼模糊中，程希予看见顾离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了些什么，但她全然听不见了。

她的耳朵里全是系统冰冷的倒计时：“系统正在为用户检测离开位面的合理理由……正在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