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白炽灯光落下，顾离歪了歪头，刘海下的阴影遮住了那双黑眸，他勾着唇笑得像个妖孽：“好。”

程希予被吓得打了个嗝，鹿一般澄澈的眸子眨巴眨巴的，连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那个，大佬…你没事吧？”

她看过顾离冷着脸凶巴巴的样子，也见过顾离沉默不语的样子，或是阴沉或是温柔的，知道他是病娇，亦知道他是个反派，但心中从未有过害怕的念头。

但现在，她直觉他很异常，他望着她的目光是炙热的，带着侵略的气息，那种感觉就像是……

程希予停住脑海里的想法，突然觉得荒唐，她竟觉得顾离看自己竟像是在看他的归属物。

“姐姐，我没事。”顾离乖巧的回道。

又是姐姐！

程希予回过神来，得出了个可怕的结论：大神坏掉了！

她也顾不上想那么多，连忙把床头柜上的热粥端过来：“喏，拿着，小心烫啊。”

顾离没有接过，只是仰着头望着她，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像是盛满了光，他撇了撇嘴，委屈巴巴的说道：“姐姐不喂我吗？”

程希予的手一颤，手里的碗差点摔了下去，她跟见鬼了似的盯着顾离看。

这坏的有够彻底的！

叫姐姐也就算了，撒娇是怎么回事？！

真当自己三岁小孩啊？！

程希予又得出了个可怕的结论：大神傻掉了！

但是，谁能拒绝一个会撒娇的小奶狗呢？

程希予也不能，尽管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一出乱七八糟大戏，但眼前那张俊脸呈现出和平常完全违和的表情，看起来软萌软萌的，一句“卡哇伊”差点从她的嘴里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