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得到铸造火器的图纸就能灭了沈家军?”目光凛冽,沈先突然冷笑,“他们还真当陛下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苍泠不解地喃喃:“所作所为?陛下?”眼里是迷惑。
沈先抿了抿唇,笑容变得似是而非,淡淡吐言:“班师回朝的那日,父亲告诉我,军中早已混入了细作。”
……
那一日,沈先因策马纵街刚挨完家法,捂着屁股挪往父亲的书房。
“你有什么想法?”
“依卑职看,先不要打草惊蛇。敌在暗我们在明,在没有弄清他们的目的之前,还是静观其变。”
在廊檐下停步,沈先屏住了呼吸。
“何况,我们也没有证据。”
彼时,沈先并不认得离洛,自然也不知与父亲密谈的人是谁。更甚者,完全不晓得那人是何时又是从何处进的侯府。
只听得那人的声音,似乎不担心门外有人偷听,不但不压低反而朗朗而谈?沈先觉得奇怪,左右环顾了一圈确也无其他人,按捺住疑问继续听了下去。
“你啊,”却听得父亲沈景曜笑了起来,“凡事都要找到证据,小心反过来让那人有了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