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的瞳孔再次落入眼帘时像是找到了焦点,“沈先明明就要输了,你们是欺我看不见吗?”月旻恼了。
“输了吗?”得到的是占戚言一哂,“太远,末将看不清哪。”
“占戚言,你是要看着忠勇侯府就此绝后吗?”
“绝后,不好吗?”不置可否地反问,“难道不正是丞相大人所要的吗?”
一柄软剑自腰间抽/出,眼晃之间已架至他的脖颈。
“不隐藏了?”
言语温和,就如他第一次踏足这里,带来他的父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独揽大权的月丞相,假仁假义地微笑,随和而亲切,“父亲说你在殿上低头只是形势所逼,迟早会曝露出真面目。”
占戚言看着他,只笑不语。
“我原以为你会隐藏得更久些,没想到,不过一个沈先就让你按奈不住。”
一声轻笑打断了他,“公子说笑了,”扬了扬脖颈,任由薄刃划出血痕,“不过一个沈先怎么能让我露出真面目?”
眉宇微蹙,月旻抿直了唇。
而占戚言已经往下说道:“末将从未隐藏过,圣上看得见,朝臣看得见,丞相自然也看得见。只是末将忘了,您看不见。”
“占戚言!”
怒喝声起,剑刃挥下。
落空。
一人灰衣落索,风雨打湿了半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