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泠诧异地撑大了眼:“你刚不是说?”
“我要考的是武举。”
“武举?”
“我要当武状元。”
苍泠的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那可不是只花脑子的了,你是认真的吗?”
他当然是认真的。
只不过,马术、射箭虽都是自幼习之,但若是二者合一,骑射,沈先还是有些没底。另外,就是武举中至关重要的第三项:策论。
想到要在金銮殿上陛下和一众朝臣跟前“策论”,沈先的脸瞬时皱成了苦瓜。
“就是、就是关于那个,策论吧,”他思前想后,支支吾吾,“有点难。”决定实话实说。
向他投来的目光带着不言而喻的笑,苍泠慢吞吞地顺着他的话:“怕不是有点难吧?”
挠了把胳膊,沈先呵呵傻笑。
嗯,很难。
……
翌日,才过晌午,沈先就拖拽着苍泠直奔书房。
昏昏欲睡,费力地撑着眼皮看了看天。苍泠不解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这个时辰干?要知道,他们可是闲聊至日出雨停才回的屋。
“阿嚏。”揉了揉鼻子,苍泠提不起劲,肚子也还空着。
从一堆书中抬头,沈先朝他招招手:“你来看。”
犹豫了一下,耐着性子踱至书案,不甚感兴趣地随意一瞥。
《论语》《道德经》《孙子兵法》《鬼谷子》《荀子》《管子》……沈先一脸的左右为难:“换你会先看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