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记得厮杀拼命。粮草告急的时候,他们也未曾动过百姓一粮一草。
为了守住城门,为了守住城中千万百姓,他们的将军和所有的将士,却要背上“妄自尊大,妄想称王,怂恿官员,煽动百姓”的恶罪。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像一头困狮咆哮着嘶吼着,愤怒而又无力。
离洛看向右侧一直沉吟未语的占戚言,“容隐兄,或者明日我进一趟宫,也许陛下只是听旁人所言并不了解真相。”
容隐是占戚言的表字,他们是同一年参的军。后来他成为参将时,大他两岁的占戚言已升至副将。
“不可。”
轻言细语,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果决。占戚言一出声,虞、范两位副将也朝他望来。
范云廷站停在帐子正中,烦躁地叉着腰:“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他低下头,陷入了沉默。
就在他们以为他会沉默下去之际,占戚言抿了抿唇,抬眼望向众人。
“我去。”
除了副将身份,占戚言出身世族。其父告老还乡前乃当朝右丞,其兄现在东宫为太子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