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上挑,带了戏谑。
眼眸垂下,“本官陷害你们?本官用得着陷害你们吗?”胳膊抖动得厉害,秋沁之挣扎着想要站起,“本官是不想你们糊涂。”
砰,又一贼人匍匐在地,额头抵着尖锐的砂石,“官爷从我们身上搜去的是糖丸,不是什么毒/药,如果官爷、世子不信,我们可尝给几位瞧。”
沈先伫立在秋沁之身后,闻言,瞥了眼林校尉。
“是,若是官爷、世子不信,我们可以现在当众吃给你们看。”第三个贼人低垂着头附和道。
秋大人,这是要玩砸了?眉宇舒展开来,望向沉默的沈先,又扫过自始至终未曾开口的第四人。
坚实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苍泠往旁边挪了两步。
帐帘掀起,带来一阵清苦的草药味。月白的背影匆匆走向桌旁勉强支撑的秋沁之。
两指捻起一颗“糖丸”,放到鼻下闻了闻,“钩吻。”
钩吻,也就是民间俗称的断肠草。
把人带来的伍校尉忙问:“军医,此毒可解?”
月白的背影摇了摇头,“或可一试。”当并拢的四指扣上无力的手腕,秋沁之甩开了他。
“你们还是不认罪?”
戏谑从眼底退去,目光落在演过头的秋大人身后。
这么明显的破绽,他不该没发现才是?为何,神色如此凝重?看着沈先,苍泠产生了一丝迷惑。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脏水都泼了,认不认罪有何差别?”为首的贼人忽然挺直了背脊,“不就砍头,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将死之人只叹世道不公,老天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