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乐？”周岁桉嘴里细细琢着这两个字，他噙着笑，“像你这样吗？”

“我这样有什么不好。难不成要像你这样苦哈哈的当个苦行僧。”

周岁桉不想再继续跟他聊这个话题，随口找了问题丢了过去，“你的小白兔吃到嘴了吗？”

“还没呢。”陈羿清想起了那个总是傻傻的小孩，目光柔和一瞬，“他不一样。”

“哪不一样？”周岁桉皱眉回忆了一下那个只见过几面的白净小孩，他并没有觉得那个小孩跟陈羿清其他的情人有哪点不一样。都是一样的，漂亮，白净，五官清秀。

陈羿清侧首，“当然不一样，就跟那只被你掐死的兔子一样。就算后来你又送了我新的兔子，但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两人缄默。

原本平淡的气氛被冲散，刺破了他们一直在努力维持的太平。

陈羿清舌侧含着烟蒂，脸上再也没有了笑意，明明都跟那个人说好了的，再也不许提以前的事，他答应了的。

他答应的事，从来没有食言过。

“羿哥。”沉默被远处清亮的声音打破。

陈羿清看见来人，眼底流露出笑意，“小白，过来。”

白珺绕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在快走近时，看见了周岁桉，一瞬间局促了起来，“周、周总。”

周岁桉暗暗打量着白珺绕，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他。他有些怕他，一直侧着躲在陈羿清身后，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没有丝毫掩饰的表露出他的情绪。而陈羿清没有丝毫的不耐，反而一直在纵容。

周岁桉忽然意识到，他确实和之前的那些‘陈羿清的情人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