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拾安没再向前,缩在长袖下的手指轻轻一拔,有什么东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蹦到姜云簌手背上。
针扎般的痛感瞬时传来,姜云簌秀眉一皱,捂着手背轻嘶一声,“什么东西?”
继而抬头狠狠地瞪着沈拾安,“你做了什么?”
沈拾安大大方方摊开手任她检查,笑道,“云簌姑娘可算是误会我了,在下可是什么也没做,许是云簌姑娘太过紧张敏感,这才产生了错觉。”
姜云簌来来回回摸摸手背,已经不疼了,不再搭理他,转身回府,今日可真是扫兴。
入夜沐浴时,青霜正用绵布替她擦洗身子,到手背时,青霜看见白皙手背上一个小小的针眼。
遂笑问,“姑娘又绣东西了,绣东西便绣东西罢,这怎么还把针戳到手背上去了?”
姜云簌扬手抬起手背看了一眼,果然手背上面一个针眼大的小孔已经闭合,若不凑近仔细看,根本难以发现。
想起白日里去见沈拾安时,也是这只手背蓦地一痛,也不知与沈拾安是否有关,姜云簌心中隐隐升起一股担心。
沈拾安回府后,心情十分愉悦,她不同意、不愿意又怎样,他终归有法子让她乖乖臣服,边走边哼着小曲儿往浅云居而去。
路上碰见从书房出来的沈烨与玄英,衣袖下的手下意识捏紧瓷瓶,可不能被沈烨看出端倪。
沈烨冷厉着声问他,“不在府中呆着好好养伤,出去做什么?”
沈拾安现在可不敢与沈烨撕破脸皮,毕竟那人让他在沈烨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前,务必呆在他的身边,替他们传递消息。
沈拾安苍白着脸,声音虚弱道,“回父亲的话,屋子里有些闷。儿只是想在府中随便走走,这就回去。”
沈烨点点头,“去吧,这几日你也不用再去上值,我替你告假。”
沈拾安忙道,“多谢父亲,若无事,儿子便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