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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簌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打开匣子,也不知他要做什么。

沈烨又指挥她,“还麻烦簌簌在帮我取出那根发簪。”

姜云簌依言取出发簪,发簪质地莹润,散发着冰冷的幽光。

沈烨这时又转身背对她而坐,长指摘下头上的木簪,黑亮的墨发瞬间四散,散发着淡淡的松墨香。

“这发簪既是你所送,今日生辰,送佛送到西,还得再劳烦簌簌替鸣喧束回发。”

鸣喧是他的字,他呱呱坠地时,他母亲希望他这一生顺顺遂遂、热热闹闹的,可谁知,他这一生不但不顺遂,也没热闹过,一直都孤孤单单一人。

他对姜云簌自称鸣喧,是将她放在与自己同等位置。

姜云簌有些讶然,他的这番举动着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沈烨听身后没动静,悦耳的声音响起。

“怎么不动了?”

姜云簌迟疑片刻,方挪着步子慢吞吞来到他身后。

他背脊挺拔,身材高大,此刻墨发四散,比之往日的严苛冷肃,此刻颇有几分落拓不羁的意味。

还,还怪好看。

姜云簌秀脸一红,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握着发簪,摸摸他的黑发,他的头发明显与她的不一样,不如她的柔滑,更多的是粗粝。

可她从未给男子束过发,这着实难住了她,站在他身后沉思良久。

沈烨似是猜出她心中所想,“不会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