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马车后,姜云簌纳闷儿道,“你手怎么那么冷,还有这马车中也很冷,你染了风寒?”
沈烨一直握住她的手没松开,听她如此说,稍微用力捏了捏,“并未染风寒,体质原因,不过这样岂不是刚刚好,云簌的手很暖,咱们正好互补。”
姜云簌瞪他一眼,“身体不好就去看大夫,我可不想刚入沈家门就成寡妇。”
沈烨也是被她大胆的话惊住了,拢着她的手眼含笑意道,“定舍不得让你做寡妇。”
他的手实在冷,现在还两只手裹住她的,姜云簌受不了,从他手中抽回手,接收到沈烨受伤的目光。
有点可怜,看不下去,姜云簌又主动地用双手握住他的手。
“这下行了吧?沈大人,您又不是三岁小儿,我不信这点冻都受不了,那你以前那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沈烨语气十分平淡道,“每逢天阴下雨时,不仅全身冷,甚至连骨头缝都是疼的。”
他仅仅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可姜云簌心里莫名地难受的慌,握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了。
沈烨抬手摸摸她的茶花步摇,“簌簌不必可怜我,遇见你后,一切都在变好。”
变好是真的,譬如说他的身体现在不需要炭盆也能扛得住,下雨时身体的疼痛也减轻许多,这一切,都是在与她亲密接触后才发生改变的。
但姜云簌不知道,以为他只是在哄她。
除了那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心外,沈烨不知,她更担心的是她大仇未报,他便驾鹤西去,她更希望沈烨对她的情意也是半真半假,怀有目的。
姜云簌松开握他的手,放在嘴边呵气,“不握了,不握了,你的手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