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沈烨不好意思说出口。

偏偏面前的女子步步紧逼,“只是什么?”

沈烨长叹一口气,红着耳尖道,“只是太过担心,害怕失去,那时我便在想,我该是早对你动了心,只是不知罢了。”

姜云簌愣住,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他竟然真的心悦她?

见她怔在原地,沈烨以为她仍旧不信。

又道,“在我五岁时,父母因谋逆入狱,除我之外,沈府上下一百零八口无一幸免,先皇念我尚幼,留我活口,从此后一直在青州卫府长大。”

“外祖父告诉我,父亲母亲皆是蒙冤而死,让我日后寻得真凶,为其报仇。”

姜云簌未想到沈烨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平日里她听到的都是关于他有如何厉害的传闻,心里不由得同情起他来。

但嘴上依旧不饶,“这与你欢喜我有什么关系?”

沈烨耳尖红意褪却,心情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

“那时外祖父待我十分严苛,整日学习先生的课业、武师傅的拳脚功夫,稍有差池,便请家法。”

“每逢大小节日,府中同龄表兄妹可以出府游玩,看花灯,我只能留在府中。”

“有日有只白头鹰飞来我书房的窗边,翅膀受了很严重的伤,我暗中给他擦药、疗伤,却还是被外祖父发现,当即派人捉了它去,我难受了许久。”

“那日在玉青峰看见你不顾安危在崖边采药,若你摔了下去,我肯定会很难受。”

沈烨说这番话除了让姜云簌明白他的心意外,也藏了一点私心,希望能勾起她的一丝同情。

姜云簌一听,美目瞪着他,“你这是把我与你的鹰做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