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沈大人啊,怎也会这般?
宫婢晃晃脑袋不再乱想,去檀木衣橱中寻衣裳。
衣橱一打开,傻眼了,这哪有女子穿的衣裳?清一色素色衣裳,全是沈烨的。
但又不能不换,宫婢选了一件白绫里衣和一件草灰色外裳。
在给姜云簌换衣裳时,看见她脸上清晰宽大的指印,明显是男子的。
想起沈烨方才的话,宫婢自然而然推断出姜云簌脸上的伤是沈烨所至。
也不知这是哪家姑娘,惹上这么一尊暴力煞神,可真是惨呐,怜惜地替她上好药膏。
筵席上,夜幕降临,圣上与瓦剌五皇子都不在筵席上,大臣们也喝得醉醺醺的,困意上头,携着家眷,往为他们提前安排好的住所而去。
姜辰安今晚也畅快地饮了许多酒,打了个酒嗝后,含糊不清道,“云簌,彩之走吧,该去歇息了。”
姜彩之嗤笑一声,“爹爹,方才有宫婢来报,说姐姐现在正与贵人在一处,明日才会回来,让我们不必久等了。”
姜辰安脑袋瞬间清醒过来,脸上哪有半分醉意,紧张得不得了,忙问,“那贵人是谁?”
今日筵席上人多口杂,姜云簌一个庶女能认识什么贵人,他就怕姜云簌惹出什么事端,丢了姜家的脸面。
姜彩之随意道,“我不知道啊爹爹。”
斜对面卫念微听见后,心虚地不停饮茶,那瓷瓶里的药她只放了一半,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不过,谁让那姜云簌与表哥纠缠不清,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
锦荣公主瞥了一眼身侧空旷的座椅,看着卫念微心虚的模样,心情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