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冷睨他一眼,“还不快跟上。”

玄英傻傻地“噢”一声后,快步跟上一点白。

姜云簌被扔在一张被褥粗糙的木板床上,抗她的上不敢多做逗留,扔下她后就锁住木屋的门扬长而去。

姜云簌醒来时,后脑勺还隐隐作痛,屋内烟雾缭绕,散发着一股子怪异的香味儿与霉味儿,体内的燥热被这香味勾得越来越难以忍受。

她真的好渴,撑开眼皮打量一下屋内,屋子由木板拼接而成,又小又挤,一张瘸腿供桌上放着陶制的茶壶,以及几个缺口的茶杯。

身下的被褥也是半新不旧,有些恶心,她艰难地撑起身体,晕晕乎乎站起来,伸手拉门,门纹丝不动,身体烫得能煮热一壶水。

她将脸贴在带有凉意的木板上,缓解热意。

天光从木板缝隙透进来,前世,她也是这般瘫坐在地上,隔着空隙绝望地望着屋外,红烛的火芯晃晃悠悠,像是一张催命符。

难道又是沈拾安?听说他去邠州赈灾,什么时候回来的?

想起沈拾安那可怖扭曲的面孔,绯色的面容都苍白下来,怎么办,中间这些意外是她没料到的,早知道她就不该作赌。

唯一的希冀就在沈烨身上,也不知沈烨有没有跟来,浑身又酸又软,没有一丝力气,姜云簌有气无力地拍打着木门,声音细如蚊蝇,“有人吗?”

“别敲了、别喊了,没人会来这个鬼地方的。”角落里一道凉凉的女声传来。

姜云簌一激灵,猛地转过身望去,是一名着绿色衣衫的宫婢,容貌算是今日她见过的一众宫婢中较为出色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