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烨发了话,“够了,你先下去。”
陈珏瞪过两人一眼,怒气冲冲拂袖离去。
陈珏走后,沈烨长腿一屈,扯过另一张月牙凳在她对面坐下,他将距离把控的很好,不远不近。
姜云簌能隐约嗅到他身上干燥的松墨香,与初见时,她跌倒在他怀里时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都说他长情,对逝世的亡妻念念不忘,看来他不止对人长情,对物事儿也是。
不过当时她跌倒在他怀里除了觉得他身上格外冷之外,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可直到有一晚她做梦时,竟梦到她又坐在他怀里,且梦中的她十分大胆,主动为他宽衣解带,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腹部时,触感明显。
想到此,姜云簌忍不住悄悄抬起眼睑望向对面男子,想一探究竟,却被沈烨凛然的目光抓了个正着,她脸色霎时绯红一片。
她这幅模样落在沈烨眼中便是坐实了陈珏转告他的那番话。
说她非他不嫁。
这么多年来,他都是孑然一身,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喜欢的事或物,这些,也正是他外祖父所期望的。
许是他在人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也从未有女子敢向他表明心意,见着他无不是想方设法绕着他走。
唯有眼前的女子,此刻大着胆子,像某种小兽般,小心翼翼伸出爪子在你身边不停试探,一旦察觉到危险,便尥蹶子突你一脸。
是朵带刺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