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菲随父在军营待过,向来是看不惯姜云簌这做派,二话不说伸手向姜云簌的帷帽摘去。
勾唇一笑道,“大家都是女子,云簌姑娘就不必遮遮掩掩了。”
隔着满园飘零的梨花,姜云簌看见月洞门那边似乎有两个人影,且正向这边走来。
其中一人那通身稳沉持重的气势,不是沈烨还能是谁?
见此,帷帽下的美目一闪,慌忙往后退了几步,轻薄的绣鞋踩在尖锐石子儿上,她只来得及痛呼一声,便倒向地。
惊慌失措之际,她抬起双手挡住脸,声音带着难抑的哭腔。
“陈二姑娘,云簌近几日身子确实不适,大夫说不宜见风,这才戴了帷帽,望陈二姑娘莫要再咄咄相逼。”
“发生了何事?”陈珏皱眉看着跪坐在地的姜云簌。
他原本是带着沈烨去后园马厩相马,他今日刚得一匹马驹,耳如撇竹、眼如鸟目、尾速垂帚,毛色纯黑没有一丝杂色。
哪只却在梨园碰见如今这幅场面。
姜云簌默不作声地从地上缓缓站起来,脚底那股子尖锐的疼痛还未散去,在青霜的搀扶下,退到一边。
沈烨今日一身苔灰色广袖对襟圆领长袍,饶是站在一旁一声不吭,气势也不容忽略。
陈怀柔眼中雀跃难掩,恭敬地向沈烨见礼,“沈大人安好,怀柔见过沈大人。”
一旁的靳玉兰低头盯着地面,不敢直视沈烨。
人群中又传来一阵阵嘀咕声。
“他就是沈烨?怎会如此年轻,不是说他是沈公子的父亲?”
“沈大人这等样貌与气度,沈公子若想赶上他父亲,还须得磨炼个几年。”
“早知沈大人这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