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堆多了一味药。”沈烨指着其中一堆药渣道。
“多的这味药并无任何不妥,不妥之处在于喝了其中一种后又去喝另一种,药性相冲,这才导致你家姑娘咳血不止。”
“我重新开个方子,玄英你再去城里跑一趟。”
住持听沈烨这般说,便知没有大问题,开口道,“既如此,夜已深,老衲便先告辞。”
沈烨点点头,送住持到门口,“今夜多谢住持。”
待住持与小沙弥走后,沈烨在屋内逡巡一圈,来到窗前的桌案旁,桌案上备着笔墨纸砚。
那是白日里姜云簌兴致上来想作画儿,命青霜备好的,画才画到一半,姜云簌就一口血吐了出来,接着便不省人事。
她画的是匹高状黑亮的骏马,画未完成,只画出马的上半身,马的耳朵被镇纸压住,画功不俗,但腕力不足。
沈烨长指移开猫形镇纸,却在见到马耳时黑瞳剧烈一缩。
玄英见沈烨神色有异,忙问,“老爷,可是有何不妥?”
沈烨用镇纸重新压住马耳,声音平静如常,“并无。”
药方拟好后,沈烨交给玄英,“务必快些。”
玄英得令离去。
青霜惨白着一张脸守在床边,她早该知道,那老虔婆没安好心,什么药方子,明明是早有预谋,害得姑娘险些没命。
沈烨看青霜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与姜云簌如出一辙,柔弱又胆小。
沈烨坐在外间的梨木镌花椅上,给青霜寻了件事做。
长指指向圆木桌上玄英刚才留下的兰花瓷罐,“那药膏治疗外伤有奇效,给你家姑娘抹上试试。”
青霜闻言,精神一振,赶忙福身,连连致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