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有些失望,嘟着嘴,还搜肠刮肚想再问点什么偶像的信息出来。可似乎梅娘真的不知道更多了。

都过敏本来一直听着,此时却插了一句:“既然采夜离草那么赚钱,您怎么又想急流勇退,回来开酒楼了呢?”

何梅娘修长的手指捏着木勺,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她想起那天,帘幕重重,她在帘幕后,偶尔听见的,那些大商的谈论。

可是,生意人的谨慎,让她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何况,她还有那些采草的姐妹,她不能断了她们的生计。

母亲与姨妈吵架,总是向着母亲,姨妈与外人吵架,总是向着姨妈,这是人之常情。

想了想,她只是淡淡笑道:“采草毕竟是青春饭,开个酒楼,生意做起来,比较稳定呗——对了,饭凉得差不多了,下一步是拌曲,小宁你要不要来试试?”

“好嘞!”

小宁接过木勺,自然而然地被带走了话题。她卖力地洗了手,将今天买来的酒曲均匀地撒在蒸熟的糯米上,然后不停搅动,尽量把酒曲都混合均匀。看她笨拙但努力的样子,都过敏一直在旁边憋笑。

最终,小宁按“师父”指导,用勺轻轻压实糯米,抹平表面,作成平顶的圆锥型,然后又在中间挖一个小坑,将最后一点酒曲撒在里面,倒入一点凉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