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本地人,道路熟悉,先前又受过他言语相助,小宁不假思索,便道“也好啊”,于是几人同路,年龄相差不多,互相之间很快熟稔起来,一路嘻嘻哈哈,谈天说地。

“对了,你们这夜离草,是什么时候火起来,价比黄金的?”都过敏问。

“好像也就这两三年,”何秋挠挠头,“小的时候,长辈说这花儿香归香,但不大吉利,都不许我们小孩儿碰。”

“不吉利?”小宁好奇道。

“嗨,就是有那么个传说,说一对情人里,男子负心另娶,一夜,忽然看见原来的情人盛装而来,绝美奇香,邀他赴约,便不自觉随之而去,第二天,人们在山里发现这人,已经痴傻疯癫,亲人也不认得,拿着猪食就往嘴里送,满头插着,都是凋谢的夜离草。”

都过敏笑一下:“这传说有漏洞啊,既然他已经痴傻,那前一天的事是怎么知道的?我看,八成是因为这草长在悬崖,又在夜里开花,长辈们怕小孩子危险,才编出故事,不想让你们去沾惹。”

何秋噗嗤一乐:“杜兄,你知道上一个这么说的是谁吗?”

“谁?”

“就是那大理寺卿秦风落!他听见这传说,说了跟你差不多的话。要不是我们上官昨日查了,秦风落好好儿在京城坐镇,我还真要怀疑你是不是他跑下来私访的呢。”

提到秦风落,洛小宁一下来了精神,巴拉巴拉连飚出几个问题:“你不提我还忘了,你说见过一次秦风落?那是什么时候?他为什么来的?”

都过敏一旁扁着嘴道:“小宁,你怎么也这么肤浅……”

“嘿?就许你们男生在大街上随便看美人,我对帅哥打探打探,就肤浅了?”小宁为心中偶像,难得怼了一回都过敏,摇着何秋,“不理他,你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