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子?”都过敏惊道。
“可不是!”时隔多年,众位妇人脸上还是浮起愤怒,其中一个胖大娘道,“那两个人牙子还在俺家的小饭馆吃饭来着,当时俺还说,这俩人看着面生,自个说自个是中原商人,拉着俺家掌柜的打听了不少事,后来到了下晚,镇里好几个娘找不到孩子,才发现,两人根本就是人牙子!可惜这坏人脸上没写字,不然吃饭时,俺非给他们下点耗子药!”
“没报官吗?”洛小宁睁大眼睛问。
“当然报了,可人牙子嘴里能有什么实话,也不知他们朝哪个方向跑,县太爷也就做样子搜了搜——毕竟丢的不是他们自家孩子。”
都过敏神情严肃起来,此时他还裹着大嫂给他的一件花棉袄,看起来有点滑稽,但他似乎浑然不觉,沉吟片刻,问:“不理那人牙子说了什么话,他们当时都吃了什么?”
胖大娘道:“怪了,当初白嫂子,也是问了俺一样的话!所以过了这老些年,俺还记得些。那两个人牙子来的时候,天还挺早,一个人要了一碗面,好家伙!一碗面配了俺家半壶酸醋一头蒜,俺家掌柜的心疼坏了,说面钱还不够醋钱;另一个更有意思,吃了俺家最后一碗豆腐脑,俺要给他放卤子,俺家那黄花木耳鸡蛋卤子,多香啊,他不要!居然放了一勺子白糖,你说那豆腐脑放白糖,是味儿吗?”
“然后呢?”
“然后俺就没见过白嫂子了,听人说,她把包袱卷一卷,自个儿追那两个人牙子去了。”
众人附和证实了她的说法,确定白嫂子因为两个孩子被拐,离开镇子,但至于接下来去哪里,就没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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