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萧玦,他就行礼道:“下官受命于皇上,率工匠回京,修缮皇宫。
未来的日子,多有打搅,还望王爷见谅。”
萧玦一手抱一个儿子,居高临下地站着:“只要别找本王要钱,你随意。”
工部侍郎干笑了一声:“银子一事,恐怕还真得王爷先垫一垫……”
“什么?”萧玦拔高音量。
修皇宫,他出银子?
凭什么?
大约是他音量有些高,吓得骋儿瘪嘴就要哭。
萧玦一边哄着儿子,一边不客气道:“皇宫又不是本王的,凭什么本王出钱?
本王长的,很像那个冤大头?
麻溜的,赶紧滚!
下次再来要钱,打断腿!”
说着,叫侍卫轰人。
郑霖都快哭了:“王爷,你得帮帮下官啊,下官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三月之内,皇宫修缮不好,下官的脑袋可就没了。”
“你自个儿的脑袋,关本王屁事?”
萧玦迈入府中,催促看门的小厮:“关门!快关门!”
“嘎吱”一声,大门严丝合缝地关闭,扬起一阵灰尘。
望着紧闭的门,郑霖干瞪眼。
身后,一众工匠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起来——
“我就说嘛,这个钱本该由朝廷来出的,怎能叫宁王殿下给?”
“修不好皇宫,咱们这群人就等着被扔到皇宫废井里填井吧。”
“来都来了,这可怎么办?”
“……”
听着耳边的议论声,郑霖捋了袍子,不紧不慢地走了几步,挪到宁王府外的石阶旁,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