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玦脸色越来越黑,他冒着马上命丧当场的风险,补充道:“若接走的是濯公子,奶娘自是用不上的。”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有人忍不住怒道:“郡王殿下花了几年时间,平定了叛乱,朝廷和皇室就是这么对他的?”
“就是!若是没有清河郡王殿下,就没有大越的今日!”有人附和。
赵幸脸上的冷汗,吧嗒吧嗒往下滴:“殿下虽对大越有功,但,一码归一码,忤逆懿旨,是为大不敬……”
后续的话,他没说。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
如果萧玦不肯交出萧濯,也不肯交出蘅儿和骋儿,他就是在违逆、就是要造反。
这种威胁,萧玦早就免疫了。
大越皇室和朝廷,向来都不要脸,最擅长的,就是威胁、软饭硬吃。
他皮笑肉不笑:“若本郡王不肯交人,你能奈我何?”
赵幸自然不敢怎么样的。
当着众人的面,他衣袍一掀,跪在地上:“那就请殿下给下官个痛快,给将士们一个痛快。
左右,完不成任务,我等也会以死谢罪。”
威胁不成,开始道德绑架了?
萧玦冷笑:“既然如此,那你便自裁吧。”
说完,掏出一把短剑,扔在赵幸脚边。
赵幸傻眼了。
周围,围观人群全都静了下来,齐刷刷地瞧着他。
一时间,他进退两难。
吞了口唾液,赵幸弯腰捡短剑。
突然,门内传来一道少年音:“慢着!”
所有人齐齐转头。
只见,穿着月牙白锦袍的萧濯站在门口,挺直清瘦的身板,看向萧玦和风挽月。
当着数百人的面,他开口道:“我想去卫城。兄长,嫂嫂,让我去吧。”
风挽月和萧玦惊讶地对视。
就连围观的人群,也爆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