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身体晃了晃:“沈厌向来是个有手段的,否则,萧敞也不会如此信任他、依赖他。
只是,他们竟丝毫不顾忌我和婉儿砚儿的死活……”
风挽月眼疾手快,连忙把人扶住:“嫂嫂,别太难过,不值得。”
于氏眼眶泛红:“我是在为婉儿和砚儿难过,为我过去的二十年难过……”
一个女子,一生能有多少年?
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都被囚在一方小小天地里,操持家业、生儿育女。
这就罢了,毕竟,哪个女子不是这样过来的?
可,她呢?
她被丈夫不喜,不许去他的房间,不许碰他的东西,不许出门结交朋友,没有像样的人生……
到头来,轻易就被抛弃了。
在她和儿女的人生里,萧敞是他们的全部。
可在萧敞的人生里,她和儿女,只是渺不足道的人……
于氏几乎哭晕过去。
最后,风挽月亲自把人送上马车。
安抚好于氏,萧玦问:“想要去转转么?”
“想!”风挽月不假思索。
萧玦撑伞,带她在临时军营转了一圈:“萧敞和沈厌共招了八万人。
人太多,容易引人注意。
所以,北上时,我拆分了一部分,只留了三万人在这里。
这些日子,一直在秘密造船。
小部分人,已经先送到对岸选址安寨扎营。
等大量的船造好,我便要亲自率人渡江了。”
“萧璟那边没察觉吧?”风挽月问。
“他?”萧玦轻哼了一声:“萧束玉之前闹着要御驾亲征,却不料,人才出卫城,就吐血了。
后来,大臣们又把他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