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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玦越听,眉头蹙得越紧:“你不要无理取闹,好好说话。”

无理取闹?

风挽月指着自己鼻尖:“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在逞能?”

萧玦张了张嘴。

过了会儿,他才道:“如果,你是在打镇北军的主意,我劝你早点放弃。”

风挽月真的气笑了。

她冷冷望着萧玦:“边境有难,合理要求朝廷调兵都不可以吗?”

“我在父王灵柩前起过誓,此生都不会接管镇北军。”萧玦回她。

风挽月:“……”

她真的无话可说。

愚忠,愚孝,在生死攸关的大事面前,真的十分滑稽可笑。

可笑且可怜。

这一刻,她终于有了一个认知。

她和萧玦之间,是有鸿沟的。

……

萧玦又道:“你信我一次,我既护得住清河郡,也护得住你。”

“随你。”

风挽月一根根掰开萧玦手指,拎着长鞭,转身回了郡王府。

望着风挽月的背影,萧玦忽觉气闷不已。

曾经,他不是没和风挽月拌过嘴,可,今日,他才尝到了正经吵架的滋味。

真不好受。

父王拿命换命,才把他和镇北军剥离开,换了他和宁王府上下一条生路。

他答应过父王的。

此生,不要再碰兵权。

远离皇权,远离镇北军……

萧玦站在河边,又吹了许久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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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争执,两人元气轻伤。

萧玦太忙了。

应下备战一事后,他开始早出晚归,召集清河郡所有禁军和衙役,开始布控。

天还未亮,床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