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风挽月的话,院子里响起一阵不满的议论声。
缩减月例?
而且,还要扣钱?
管家行了个礼,开口道:“世子妃,府中下人的月例,是世子殿下早年就定下的。
定份额时,奴才曾跟别府管家打听过,之后又细细做了预算,世子殿下也通过了。
好几年了,一直都是三两。
骤然缩减,下人们该如何生活?
除了家生子,许多下人在府外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风挽月挑眉:“听管家的意思,原来,这个王府,我还做不了主是么?”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管家恭敬道:“奴才身为下人之首,也是为大家打算。”
风挽月笑了。
难怪,王府规矩那么松散。
难怪,开支这么大。
难怪,很多下人都拿钱不干事,每日晒太阳、到处八卦,甚至去厨房随意吃喝……
真正干活的下人,却被欺压着。
风挽月唇角微扬着,表情却十分冷:“管家,你说,本世子妃是这宁王府的什么人?”
管家斟酌道:“主人。”
“是么?”风挽月讥讽道:“管家的眼里,还有我这个主人?”
管家弯腰道:“奴才惶恐。”
惶恐个屁!
天天跟她唱反调、阳奉阴违!
风挽月继续道:“本世子妃身为宁王府的主人,既要为王府做打算,也要为真正做事的人打算。
宁王府是王府,不是做慈善的地方,更不是闲妇懒汉的饭堂!”
话音落下,许多下人吓得缩脖子。
风挽月扫了一眼,说道:“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想要离开宁王府的,今日就可以走。
要走的人,记得拿上卖身契,去账房处能领五两银子。
从此之后,与宁王府再无干系。”
她刚说完,不少人就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