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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哭成一片。

风挽月也跟着哭。

宁王,可算是回来了!

再这么跪下去,只怕她和萧玦还没和离,腿就废掉了,这辈子都出不了京城了!

棺椁入灵堂后,太后被宫人搀扶着进门来。

风挽月在低头烧纸,看见她,吸了一下鼻子:“拜见太后。”

灵堂里的人连忙行礼。

太后满眼含泪,踉跄着走过来:“献儿……”

她伸手扶上棺椁。

冰凉的棺椁,将她冻得唇齿发颤。

太子走过去扶她:“皇祖母,节哀。王叔他已经走了……”

“走了……”太后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随后用力捏住太子手腕:“宁王一生忠君爱国,恪尽职守……

他才四十岁,他才四十岁啊……”

太子皱眉:“皇祖母,您要保重身体。”

太后伤心过度,几近晕了过去。

太子无奈,只得交代了礼部尚书几句,亲自送太后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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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前来吊唁的皇亲国戚和官员络绎不绝。

风挽月又跪了一整天。

一天下来,差点没晕过去。

晚上,人终于少了许多。

灵堂里,白绫和灵幡随风摇曳,香灰和纸钱灰随风拂起,味道浓郁苍凉。

念经声和木鱼声,格外清晰。

风挽月睁大双眼,困乏地烧着纸。

这时,身后人影微晃。

一个娇弱的身影走至她身旁,稍微在她后面一点的位置,轻轻跪了下来,开口道:“世子妃,您歇会儿,让妾身来吧。”

风挽月侧头看去。

身后跪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

身姿纤弱,隐隐有弱柳扶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