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舟暗自恼自己嘴太快,险些让心上人听到自己的不堪,说完又奇怪道:“你怎么在医馆?不会……他们真对你动手了?”
姜维舟的脸气得烧起来,“亏我之前打点过县衙的那些人,如果真要动刑,务必用些巧劲不能伤你,没想到他们竟然收钱还不办事!”
听到他说,荆燕想起来,荆鸿也提及过,他是收到姜维舟的信,才知道家里出了事。
原来,把口信带给哥哥的人不是杜行吗?
她心里有了些微说不清的失落,但仍然下意识地郑重谢过了姜维舟。
“燕妹妹,你的伤怎样了?”姜维舟关切问道,“若是严重,我那里有母亲给我备的疮药,我平日在校场磕磕碰碰都靠它,顶用得很”
“没事,这家医馆的大夫在金县有些名气,这点伤让他来治不在话下。”
荆燕回着他的话,余光却瞟见一个妇人,躲在街边酒家挂的布幌后,装作在问人买菜,眼睛却时不时往这边看。
“维舟哥哥,”荆燕索性指向妇人的方向,那女人看到她,脸色一变,从布幌后不情愿地站出来了,“那是——?”
姜维舟一愣,沿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了自己母亲秦氏。
“母亲?”
秦氏被当事人发现偷窥,脸色不快,但还是朝儿子这边走近了。荆燕也认出了这张脸,这正是当年先是攀附讨好他们家,后来又弃之敝履同他们划清界限的姜维舟的娘,模样没变,人却操劳过度,看着比她这个年纪还老上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