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行翻身从窗外进来,敲敲她肩头,眼睛却仍然在盯着她:“再动,你身上的药就要掉下来了。”
“哦。”
她答应着,避开了杜行有些异样的目光,他的视线,从在窗边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自己,“谢谢。”
她想,这种夜翻院墙、月下定情的才子佳人戏码,放在她和这人身上,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于是,荆燕开口打破了眼前的难堪寂静,“你怎么半夜三更来了,还是翻窗……”
话说一半,她就闻到空气里一点细微的酒味,换了个角度,才看到杜行脸上被树影遮住的地方,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你喝酒了?”
她十分讶异,第一个想法是,这家伙身无分文,这里的酒水又贵成那样,他哪来的钱喝成这副模样?
杜行冲她直愣愣地点点头,动作幅度很大,像是个被迫跟母亲承认错误的小孩子。
荆燕乐了,醉酒放在这人身上,还有返老还童的效果。
她决定逗逗这个醉鬼,“半夜来找我干嘛?”
杜行也直言不讳,“没地方去。”
“我这里是医馆,又不是你家,”荆燕朝他撇嘴,“少装可怜,你以前可是在外面打仗的,哪会这么娇气?幕天席地不照样过日子。”
“我也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