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馆,卜大夫恰好在坐堂。
刚给人施完针,就见一个面生的年轻男子,还背着人闯进了内室,卜大夫的臭脾气上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声:
“卜大夫,这可是我来找您治的第三回 了。”
荆燕苦笑着,从大哥背后探出了脑袋。
隔了多日再见,卜大夫心里高兴,嘴上却还是重重哼了声:“是你啊,我山上存的药材被烧了,都没找你算账呢!”
他将银针收拾进针包,就赶过来查看伤势。
见她被放下来,掀开外袍,里面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囚”字,卜大夫眉头一拧,“怎么还吃上牢饭了?”
荆鸿连忙将内室的门关上,“听我妹妹说,您医术极好,向来手到病除,我妹妹身上挨的伤还请您多费些心思,不要留疤才好。”
“我知道。”
荆鸿没多说,卜大夫心里也清楚,家中有未嫁女儿的,谁会希望她身上留了疤痕,让夫家平白生厌呢。
“敷了疮药之后,今晚要忍着点疼,明天要是结痂了,就能走动了。”
卜大夫看完,给荆燕留了一帖药,让她索性躺在医馆里休息。
听卜大夫的语气,没什么大碍了,荆燕给自己上好药后,趴在床上对荆鸿道:“哥哥回官驿休息吧,我一个人在这里能照顾好自己。”
见荆鸿还是不肯走,她便假装生气,“我可托了哥哥事情的。”
荆鸿只得告饶,但还是没抵挡住好奇心,问了一嘴,“你要让我请将军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听你之前说的,是帮忙收到更多军粮?”
“差不多吧,如果将军接受了我给他看的东西,哥哥往后的路会好走很多,我们家,乃至整个安平也都会有所受益。”荆燕说得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