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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机小娘子 岸泊 807 字 2023-08-12

之后便是被投入牢房,等候发审。

她在草席上找了块勉强称之为干净的地方,靠墙盘腿坐着,开始思索起整件印子钱之事的来龙去脉:

先是自她分家后,叔父连日来不知所踪,不知从何处得来整整两吊钱给了邻人,托付了偷偷照顾叔母两月;

而后叔父又不知何故,突然去金县找了放印子钱的无赖泼皮,欠下二百多两巨款,并且带着这笔银子,逃去了别处,许久未再回来,连当初托付给邻居照顾叔母的钱快用尽了,也都不管;

放债的人到处找卷款失踪的叔父未果,打听到他族中还有个侄女,虽是分家了,但在这些人眼里是唯一能指望上还钱的人,于是他们将追债的目标换成了自己;

几番日夜骚扰折磨,却在她这里只吃到了苦头,没讨得一分钱,这些人突然转变了思路,或者说是经人指点,发现她的软肋所在,故意消停了几天,让她放松警惕,最终下了狠手,把下学的阿宝半路绑来,威胁她写下欠条。

尽管欠条已拿到,他们仍不罢休,带着火把烧了她的家,也点燃了山火,惊动金县与安平两方百姓,视她作罪魁祸首。

最后,还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说她要谋害他们的性命。

荆燕一路回忆过来,只觉得荒谬,明明整件事从头至尾,欠钱的不是自己,伤人的也不是自己,引燃山火的更不是,他们是如何将这一桩桩都推在了她的身上,跳梁小丑般地指出她的过错?

她有什么过错?有这样的血缘拖累,才是过错!

她想断都断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