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肋不在,荆燕松了口气,在心中替自己盘算起来。
虽说杜行的功夫依上次看,也许能应付这几个,但是若是闹出人命,不免都要上衙门,到时他的身份藏不住,才是最大的麻烦。
所以最好还是能兵不血刃。
“各位大哥稍安勿躁,”她继续之前的套话,决心先编造理由,把人骗走,“若真是我叔父欠下,敢问各位的庄子上放了这么大一笔款子,他难道就一定都挥霍一空了吗?”
“如果,还有剩的呢?”
她向这几人诚恳道,“我许久未曾回去,各位不如随我先一同家去,好好翻查一遍,能抵上一部分也不迟。”
谁知,对面的无赖里有人先冷哼一声,“翻查?我们早就替你翻了个底朝天,别说钱影儿,人影都不见半个!那老东西早就卷着钱逃了!”
她心里暗叫不妙。
之前几次三番她回城中,或是从家门口经过,院子里都是静悄悄的,只有叔母一人,无赖们没有说谎,逃走必然事实。
可荆子玮为什么要逃?依安平城中对余丁严加管束的程度,他又是怎么逃出去的?
另一方面,自家中生变举家来了安平后,确实已经许久不见叔父去赌了,这次突然赌出了二百两的欠款,还带着远走高飞,他要这笔钱去外面做什么?
总感觉还是有问题。
她有些后悔,自己竟多日疏忽,对这样的祸事全然不知。然而知道又能怎么样,难道自己要像从前一样被迫帮家中的吸血亲戚承担吗?
绝不可能。
在荆燕还在思索整件事的异样之处时,招风耳见她弯弯绕绕半天,都在打探消息,逐渐没了耐心,手中的狼牙棒“咣”的一声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