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杜行在一旁,昂然无惧,冷冷看着对面,手几乎是不自觉放在胯边,一副提刀出鞘、蓄势待发的模样,然而下一刻摸了个空,他侧头怔了片刻,感觉到荆燕投来的视线。
杜行没有用眼神回应。
他另一只手藏在身后,朝她向后招了两下,示意她后退,这个场面可以由自己来交涉。
面对这群摆明了挑事的凶徒,女子的确是弱势的一方,她不能轻易硬碰硬,于是往边上跨了两步,站在了杜行身后侧。
对面的招风耳却不答应了。
他踩在她们放在瓦房外的凳子,狼牙棒的尖刺有一搭没一搭地从屋墙上划过,一声有一声尖利刺耳的摩擦声冲撞进耳朵,感觉那东西像直接扎在自己皮肉上一样疼。
胆小的万三娘跟着那声音,抖如筛糠。
“我们就找荆二娘子说句话,叫什么行凶?”泼皮头子嚣张地打量了一番,“小娘子不应一声,我们哪好做事呢?”
杜行正要上前一步,却被荆燕拦住了。
“做什么事?”她冷脸回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杜行带着不解回头,拧眉微瞪。
她也知道,对待无赖破皮,没有道理可讲,只有蛮力最好使,但是今日赶走了,明日后日再来呢,难道什么时候杜行都在吗?
她想弄清楚为什么这群人会来找她麻烦。
“这就对了。”
招风耳一脚踹翻了地上的凳子,挥着棍棒大摇大摆走来,只差两步才停下。
荆燕眼看着自己起了一身疙瘩,但还是伸手按住杜行的袖口,示意他先不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