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把路走绝了,别指望后面有好果子!”
她毫不示弱:“总旗只管放马过来,可惜垦荒,连朝廷都明言放管,总旗想操这心,也没这命!”
又有三颗飞石打来,刁钻地点在了郑懋的心口、膝头,看得出力道非同一般,击得他连连蹲地,见对方仍未停手,还在猛攻,只得抱头退离。
看得她拍手叫好。
等到郑懋远得看不见影子了,荆燕才轻轻叫了声:“杜行?”
没有人回应。
她只当是那逃兵恋战,一路从树上追着郑懋过去了,便蹲下收拾起地里剩下的竹料与砍刀,刚准备起身,头顶却传来汩汩清泉涌动般的清亮嗓音,有些懒散的倦意:
“我没走。”
她一站起,抬头正对上一双黑亮眸子,他从树枝上倒悬下来,绑得松松的马尾因刚刚一番动作偏垂一旁,发丝零落在她脸上,挠得她脸上痒痒的。
咫尺之距,一息可触。
两人都怔了下,谁都没说话,树林间只剩下蝉鸣流响。
这场面怪尴尬的,她僵在原地只能胡思乱想,这家伙的伤好这么快的吗,怎么都开始玩杂技了。
“那个,你爬树伤处不会崩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