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她穿越前的本职工作嘛。
荆燕又在心里咀嚼了一遍卜大夫的话,不知不觉爬到了半山腰,卜大夫在山上采药常住的草屋映入眼帘,虽是简陋了些,到底还是个足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荆燕将背上睡意已浓的阿宝轻轻放在草屋的小榻上,放轻了脚步掩上门,跟着卜大夫走到屋外的晒场上。
“你且与你弟弟安置在此,我留一副药方,你按我吩咐煎好与他服下,今夜就无甚大碍,我明日还要下山坐堂给人看诊,你先照顾着他。”
“多谢大夫。”
荆燕朝他道谢过,便专心看顾着受伤的阿宝,是夜再无话。
虽说卜大夫说明了病情不重,但心中有隐忧,她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天蒙蒙亮,她便从混混沌沌的浅睡中醒来,头还有些重。
见阿宝鼻息已稳,也不再喊疼,睡的香甜,她便趁着清早天朗气清,出门在山间走走。
如今她与弟弟,几乎是净身从家中出走,许多农具家什也在昨日叔父的盛怒之下被毁了,再说家中分得的田本就瘦薄,她继续守着那一亩三分地,于生计也没什么用,反倒不如像黄总旗家一样,出门垦荒去。
本朝开国皇帝定下的规矩,凡屯军自垦荒地,所得子粒概不上缴,开得的田地还归己所有,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自留田。正是靠着这一良策,建国之初,百废待兴时,高祖凭屯田,养兵百万而不费民间一粒米【1】。
然而执行久了,肥田越来越少,许多底层武将借着权势,占地侵田,再加上屯兵之地多是边疆荒原,再努力开垦也难蓄起大量的粮食为军所用。